陈村想写个中篇
记者:今年在创作上有什么准备?
陈村:没什么准备。这两天在帮一个网评奖,我是评委,现在正看稿,很有意思,然后再把写得好的编二、三本书。近日还写了一篇关于上海男人的文章,余杰写过一篇,他在胡说八道。杂七杂八的事太多了,稍微空下来时,想写个中篇,蛮好看的,想了很多年的题目了,有时也在电脑上写几句。
记者:您有几年没写小说了?
陈村:从1992年到现在就是那部长篇《鲜花和》。一直写得比较杂,短文容易活,也因为生存压力。另外,报纸的杂志化和那么多休闲杂志需要大量稿件。
记者:我知道您的短文也有许多读者,很受报刊欢迎。
陈村:我对网络很关注,这也是和读者的一种交流,蛮好的。最近一个读者问我徐志摩的“志摩”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就回答给他找高人问,问了几个人都不知道,后来赵丽宏告诉了我,我就贴到网上。还有一个读者给我写《陈村不美》,我就说,老汉年轻时还可以,现在年龄大了。读者在开玩笑。
记者:今年有什么书出版吗?
陈村:去年一直在做世纪末扫尾工作,有点总结性的,今年想写些新的。广东人民出版社刚出了《陈村亲情美文选》,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把我最新的散文、随笔结集为《生之歌》。还有些出版社想出我的随笔类,还在谈。
张洁今年继续写《无字》
张洁:刚从美国回来,还没休息过来。今年继续写《无字》后面几部,框架都有了,我老是不停地改,无穷无尽地修改。
记者:今年能写完吗?
张洁:希望年底能写完,反正我也不着急。
记者:其余还写些什么?
张洁:有些中、短篇在电脑里。先集中精力修改长篇,然后再写别的。
记者:今年确知有什么书出版?
张洁:《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已由山东画报出版社再版了,加了照片,他们非常认真,我很感动。这个作品也准备拍成电影。另外,在瑞士也出版了,这家瑞士出版社还准备翻译出版《无字》第一部。
记者:您平常读些什么书?上网了吗?
张洁:看点闲书,民俗、历史这些方面的书,当然不会看金庸的。现在不敢上网,一个是担心遭遇病毒毁了稿件,另外也担心沉溺于网上,没有时间写小说了。等我写完《无字》,再买一台电脑,一台上网,一台写小说。
余华不写随笔了,准备写长篇
余华:准备写个长篇,今年要正儿八经写了。爱情题材的,南海出版公司出版,只能说到这儿,不能再多说了。长篇写完后看看还有什么精力写别的。
记者:今年不写随笔了?
余华:不写了。华艺出版社将这些随笔出了两本书《内心之死》和《高潮》,可以告一段落了。
记者:您大概有几年没写小说了?
余华:三、四年没写了。主要是阅读和写随笔,以后不开专栏了,写专栏很累,感觉是没有自由了。
记者:今年还有什么与创作有关的重要事情吗?
余华:3月份去趟韩国,有些新书要出版。《在细雨中呼喊》和《我能否相信自己》由韩国一家出版社出了,他们还出过我的中篇小说集、短篇小说集。5月份去德国,《许三观卖血记》由德国一家出版社出版。今年还会在意大利出版一本中、短篇小说集,法国出版一本中篇小说集(由4个中篇组成)。
记者:您在韩国的读者量很大?
余华:我也觉得很奇怪。现在韩国已出版了我的6本书,在我的国外译本中,属于后起之秀,和意大利、法国数量相同了。我和国外出版社都是长期的关系,他们大约都是每年出我一本书的节奏。国外的出版周期很长,从订合同、找人翻译,到最后出书大约两年的周期。港、台算国内,也出版了不少。
记者:今年在影、视方面有什么打算?
余华:影、视很久没做了。
刘恒把长篇修改完,再写一、两个剧本
刘恒:现在没什么想法,今年想歇一歇。还是按去年的节奏,把长篇修改完,写一、两个剧本。
记者:去年您说要写随笔,写完了吗?
刘恒:去年写的随笔一篇都没发,都收着呢,有六、七万字,今年还会写,以后分分类再出版。王朔的文章你们报纸没有大作?
记者:您有什么看法?
刘恒:王朔挺好。现在社会生活的节奏要求说话越明白越好,信息越直接越好,都这样多省事。
莫言下半年也许会写些随笔
莫言:没什么打算,主要靠灵感。
记者:今年会出什么书?
莫言:海天出版社出版了《长安大道上的骑驴美人》,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了《师傅越来越幽默》(中、短篇集)。
记者:这次对日本的访问感觉好吗?
莫言:很有意思。是一次民间的、个性化的访问,没有太多的文学色彩和官方色彩,比任何一次出国都有意思。我与一个和尚待了两天,认识了和尚所了解的中国文学以及对我的作品的理解,还接触了日本的小老板和几乎不会说中文的华侨等一些日本的老百姓,看到了日本人的日常生活,很新鲜,他们对我作品的评价和批评家的视角不同。还参观了一些有关文学的遗迹,像井上靖故居,和目前喧闹的、嘈杂的气氛形成对比,似乎回到了七、八十年前。时代的变化太大了,很难说好坏,感触很多,下半年也许会写些随笔性文章。
方方想写完长篇《乌泥湖年谱》
方方:想写完长篇《乌泥湖年谱》(上、下部),再写一、两个中篇。长篇拖的时间太长了,别的也动不了笔,有时身体也不好。
记者:确定今年出什么书吗?
方方:近两年写的中篇小说集《过程》已经出版(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可能还有几本,还未完全确定。有些事情很随机,约稿的很多,自己没有把握,杂志方面的事情又多。
叶兆言在《收获》和《小说家》杂志开专栏
叶兆言:在《收获》杂志和《小说家》杂志上有两个专栏,都是跨年度的,每篇都比较长。专栏之外写些小说,有两种可能,下半年也许写长篇,也许是中篇,写作不可能完全按计划来。
记者:今年出版哪些书?
叶兆言:从1998年至今的中、短篇小说结集为《纪念少女楼兰》(解放军文艺出版社),散文集《坐车的和拉车的》(人民日报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出一本自选集,华艺出版社出版长篇《别人的爱情》。
记者:还有什么和创作有关的事情?
叶兆言:没有了。现在这个状态挺好,太太平平生活,太太平平写作。
池莉按周期过:看书、写作、走走
池莉:按照周期过,历年分成三大块:看书、写作、走走。至少会有一个长篇,每年长篇、中篇、短篇都会有,都不太多,我希望写慢一点,更好一些。今年冬天很冷,没写东西,看书。另外,会到处走走看看,包括国内、国外。国内东、西、南、北、中,过几年就走一遍,轮着去,去哪儿都和创作有关系,和自己的想法、心情、构思有关的,也许是微妙的、不直接的关系。
记者:《来来往往》卖得很好吧?
池莉:《来来往往》是1998年出的,到1999年卖了28万册,《小姐你早》有15万册,《池莉文集》(江苏文艺出版社)是1995年出的,至今发行了几十万册,是作家文集里卖得最好的。江苏美术出版社已出版了《老武汉》,江苏文艺出版社再版了《怎么爱你也不够》,今年会出《池莉自选集》(人民文学出版社)、散文集《给你一轮新太阳》。作家和读者是双方的关系,国家发展到了某个阶段,这个阶段的读者需要什么,作家应该有所感觉,要反省自己。我希望小说写得更好看一些,这么大一个国家,应该有一定量的读者。